第 8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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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2 章
在老師的帶領下，學生代表向主桌敬酒。主桌的企業代表和學校代表走下桌，依次走到各桌談笑暢飲。
時間走向九點鐘。聚會接近尾聲。
江新予琢磨著待會兒給加班的同事們帶什麽宵夜……手機在眼皮子底下震動起來。看見男人的備註名，心臟漏跳一拍。
“九點十分，在地庫等我。”
最初會為這樣簡潔到近乎命令的信息羞赧，現在看到男人的信息莫名心跳得厲害。
終於又能單獨見面。
心跳歸心跳，加班的事，江新予沒忘。
“抱歉，結束了要回公司加班。”
心虛得很，在同一個空間，用手機傳遞信息，江新予不好意思擡頭和男人來個眼神對視。
像有感應似的，覺查出男人隔著餐桌射過來的目光，江新予也側轉過頭。
男人目光平靜，掃了他一眼，低頭劃拉手機。
“我送你。”
還要為同事們帶宵夜。一會兒可以在地庫當面和他說，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磨磨唧唧傳信息。
江新予望了一眼日光燈下偌大的車庫。沒看見男人的車。傻站著，沒事做，把公司給每個人的伴手禮打開。
一沓以企業宣傳為主題的創意書簽，一個紅包。紅包正面“新年快樂”，背面“宏圖大展”。
好奇心驅使，江新予將紅包打開，甑新的紅色鈔票，呈現在眼底。
豪橫。參會者人手一包，是不小的支出呢。
黑色轎車滑行到江新予跟前。半開著的車窗裏露出東方洛的面孔。
“上車吧。”
江新予彎下腰在車窗邊說：“中途我要給同事買宵夜……”
東方洛：“酒店經理已經裝車上了。”
每次酒店承辦活動，食品多有富餘。
江新予心裏一暖，沒再說什麽，繞過車頭，坐在司機後面的座位。
雖然兩人都沒開口，江新予總覺得車裏靜謐的氣氛與之前不同。
可能是因為男人主動帶了宵夜，心裏有種奶酪融化的感覺。
今晚不會發生什麽了吧？還要加班。江新予假裝不經意瞥向男人，恰好男人向這邊側過頭來。
“怎麽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沈默了一會兒，又說：“謝謝。”
“該道謝是我。”
江新予心想，也對，沒有員工，哪來的老板。
車停在公司大廈樓下，江新予接過司機手裏的兩大包餐盒，正要向男人道謝。男人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“我和你一起上去。”
“？這麽晚了……”
東方洛徑直走向電梯，先一步進去，看著楞在轎廂外的江新予。
“你不上去？”
“去！”手忙腳亂地邁進電梯，摁下十六層，回頭問：“您去頂樓？”
“先去十六樓。”
“？”
江新予提著宵夜，安靜地走進辦公室。
尤曉佳擡起頭，開心地說：“就知道你靠譜！”說完，一蹦三跳地過來拿江新予手裏的袋子。
瞄見江新予身後東方洛不動聲色的身形。尤曉佳以為自己看走眼。揉了揉眼睛，覆張大嘴：“東方總？！您好！”
“辛苦了！”
東方洛站在辦公室門口，並未往裏走。
所有留在辦公室加班的同事都齊齊停下手裏的工作，往門口走來。
東方洛開口：“吃了宵夜，都回家吧。”
明天不是休息日，熬得太晚反而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效率。
王倩答聲：“好。”
東方洛轉身離開了。
確定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電梯裏，尤曉佳才松了一口氣，說：“江新予！快說，怎麽回事兒？唬得我都不餓了。”
“今晚的聚會，東方總也參加了。聽說我們在加班，就從酒店帶了吃的過來。”
尤曉佳狐疑地看著江新予，最後被食物的味道吸引，勉強接受了江新予的說辭。
財務室的同事們都蠻聽話，吃完宵夜陸續離開辦公室了。
王倩看了看身邊沒剩幾個人了，輕嘆一聲，也準備起身，看了看門口桌子上的一堆空餐盒。
“倩姐，你先走吧。剩下的我來收。”江新予自覺攬下來，畢竟，晚上只有他逃過了加班。
“那辛苦你了！”王倩伸個懶腰，聲音有氣無力。
這段時間加班導致的，就連尤曉佳說話都盡量節省力氣。
將桌上的打包袋和餐盒清理幹凈，關了燈。心裏有種莫名的失落。
男人已經走了吧。
晚上十一點的辦公大樓。腳步聲傳入耳朵都讓人驚心動魄。
江新予安靜地看著電梯一層層降下來。
在十六層停下，開門。
“這算不算是一種默契？”已經在電梯裏的東方洛，擡頭與江新予四目相對，嘴角不明顯地上揚。
江新予楞了一下，內心的失落逐漸被欣喜取代，忙邁進電梯。
“您待到這麽晚……”
東方洛擡起手，看了一下表。
“嗯，又要超過宿舍關門時間了。”
江新予臉上發燙。男人在打趣他。
可是今天不想考慮宿舍關門時間問題。住賓館，回辦公室……隨便怎樣都行……現在只想跟眼前這個男人走。
“我想……你……”
說出口才發覺如此羞恥，最後一個字含混不清。
“嗯？”
“沒事兒。”
車開到璀璨明珠，不是停在一棟地下，卻停在了徐宇皓所在的五棟地庫入口。
江新予兀自疑惑。
東方洛說：“下車吧。”
電梯裏，兩個人都想到了半月之前在電梯裏的偶遇。
東方洛掃了一眼十六層，摁下數字十七。
東方洛刷開1701房的門。
江新予剛進房門，就被男人反身推得靠到木門上。
“我……”接下來了話被堵在喉嚨，說不出來了。今天男人比以往更顯得急迫。
耳邊響起咕啾聲，在男人急促的呼吸聲中，江新予亂了節奏。
耳邊響起呢喃的低語：“去chuang上吧。”
“……”還沒洗澡……
“等不了了。”
……
糾纏過後，江新予喘息恢覆平穩，又過了好一會兒，思考能力才一點點匯聚。
感覺屋子裏一切都是全新的。
進門沒換鞋，不知道鞋櫃裏是否有別人穿過的拖鞋……
發覺到江新予走神，男人側過身，手撐著頭，笑道：“你表現不俗……看不出來，你也是個壞家夥……在男朋友家樓上，讓你這麽有/gan'jue？”
江新予臉上qing事餘韻一掃而光，本想出口否認……
轉念又想，算了……解釋也徒勞……男人從一開始就沒要求他的忠誠，不是嘛。
剛才因巔峰的快樂變得輕盈的身體，現在變得沈重無比。
揉揉發紅的眼眶。
情緒從歡樂的山巔到冰冷的低谷，跌宕起伏。心臟大概撐不了多久了。
為掩飾內心的失落，從床上起身。
“我借用一下浴室……洗個澡就走……”
“不用走了。這間公寓，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。當員工宿舍好了。”
“其他人……沒進來過？”江新予忍不住問出口。
東方洛擡眼脧他。
很想知道答案，江新予在男人褪去了qing欲的眼神中沈默又略顯倔強地等待。
“別人的男朋友不住樓下，不是嘛？”東方洛清冷的嗓音裏有一絲戲謔。
“那不是我男……”
“不重要。”
江新予邁著沈重的步子，走進浴室。將水開到最大。
心痛到惡心，失魂。始料未及。
江新予從浴室出來，已不見男人蹤影。枕邊一只鼓鼓的信封。
江新予拿在手裏，打開，幹笑著一張一張數完，一百張，不多不少。
徐宇皓說，錢沒有好壞。人才有。
即便是現在手裏的錢，也是清白的嘛？真想問問徐宇皓。
拿到電話，直接撥通徐宇皓的電話。
彼端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。
“老大……”
“又加班？”
“今晚回不了宿舍……”
“你快累成狗了，你自己聽聽，聲音跟喝了毒似的。公寓密碼我告訴你了。你去那邊睡，省了路上的時間，還能多睡會兒。”
“老大……”
“什麽事兒？痛快說。”
“等過了十二月份，我想和你聊聊……”
“嗯，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……今年過年去我家吧。反正你過年也不回自己家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真的？！我沒聽錯吧？那我現在給你訂機票了。”
江新予再次進浴室，對著鏡子洗了把臉。
眼睛紅得過分，用冷水沖洗一下，看著舒服一點。
把萬元封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，鑰匙和門禁卡裝好，巡脧了一遍房間，關門下樓。
在徐宇皓的公寓，睜著眼睛想到很晚。江新予理清楚了幾件事：他喜歡東方洛，這個男人已經住在他心裏好多年了。
他承受不了這種讓人心碎成渣的感情。即便他一再放低姿態，可他是凡人，不是聖人。以後他和東方洛之間，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，大概就不會這麽難受。
他不能沒有徐宇皓。
人只有兩個心房，如果愛情在左心房，那家人就在右心房。左邊是東方洛，右邊是徐宇皓。
愛情不知道能堅持多久，但家人永遠不能丟。
想清楚這些，江新予踏實地睡了。
第二天清晨，把鑰匙和門禁卡委托物業轉交。
此前，他多盼望能有個只屬於他和男人的私密空間，可是當他聽見男人把公寓選擇在徐宇皓樓上，是抱著那麽隱秘又卑劣的想法……
親熱時自然流露出的情感，被解讀成偷情的快樂……
喜歡一個這樣的男人……
江新予用力抿唇，眨眼，將眼裏那份濕熱憋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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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老師的帶領下，學生代表向主桌敬酒。主桌的企業代表和學校代表走下桌，依次走到各桌談笑暢飲。
時間走向九點鐘。聚會接近尾聲。
江新予琢磨著待會兒給加班的同事們帶什麽宵夜……手機在眼皮子底下震動起來。看見男人的備註名，心臟漏跳一拍。
“九點十分，在地庫等我。”
最初會為這樣簡潔到近乎命令的信息羞赧，現在看到男人的信息莫名心跳得厲害。
終於又能單獨見面。
心跳歸心跳，加班的事，江新予沒忘。
“抱歉，結束了要回公司加班。”
心虛得很，在同一個空間，用手機傳遞信息，江新予不好意思擡頭和男人來個眼神對視。
像有感應似的，覺查出男人隔著餐桌射過來的目光，江新予也側轉過頭。
男人目光平靜，掃了他一眼，低頭劃拉手機。
“我送你。”
還要為同事們帶宵夜。一會兒可以在地庫當面和他說，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磨磨唧唧傳信息。
江新予望了一眼日光燈下偌大的車庫。沒看見男人的車。傻站著，沒事做，把公司給每個人的伴手禮打開。
一沓以企業宣傳為主題的創意書簽，一個紅包。紅包正面“新年快樂”，背面“宏圖大展”。
好奇心驅使，江新予將紅包打開，甑新的紅色鈔票，呈現在眼底。
豪橫。參會者人手一包，是不小的支出呢。
黑色轎車滑行到江新予跟前。半開著的車窗裏露出東方洛的面孔。
“上車吧。”
江新予彎下腰在車窗邊說：“中途我要給同事買宵夜……”
東方洛：“酒店經理已經裝車上了。”
每次酒店承辦活動，食品多有富餘。
江新予心裏一暖，沒再說什麽，繞過車頭，坐在司機後面的座位。
雖然兩人都沒開口，江新予總覺得車裏靜謐的氣氛與之前不同。
可能是因為男人主動帶了宵夜，心裏有種奶酪融化的感覺。
今晚不會發生什麽了吧？還要加班。江新予假裝不經意瞥向男人，恰好男人向這邊側過頭來。
“怎麽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沈默了一會兒，又說：“謝謝。”
“該道謝是我。”
江新予心想，也對，沒有員工，哪來的老板。
車停在公司大廈樓下，江新予接過司機手裏的兩大包餐盒，正要向男人道謝。男人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“我和你一起上去。”
“？這麽晚了……”
東方洛徑直走向電梯，先一步進去，看著楞在轎廂外的江新予。
“你不上去？”
“去！”手忙腳亂地邁進電梯，摁下十六層，回頭問：“您去頂樓？”
“先去十六樓。”
“？”
江新予提著宵夜，安靜地走進辦公室。
尤曉佳擡起頭，開心地說：“就知道你靠譜！”說完，一蹦三跳地過來拿江新予手裏的袋子。
瞄見江新予身後東方洛不動聲色的身形。尤曉佳以為自己看走眼。揉了揉眼睛，覆張大嘴：“東方總？！您好！”
“辛苦了！”
東方洛站在辦公室門口，並未往裏走。
所有留在辦公室加班的同事都齊齊停下手裏的工作，往門口走來。
東方洛開口：“吃了宵夜，都回家吧。”
明天不是休息日，熬得太晚反而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效率。
王倩答聲：“好。”
東方洛轉身離開了。
確定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電梯裏，尤曉佳才松了一口氣，說：“江新予！快說，怎麽回事兒？唬得我都不餓了。”
“今晚的聚會，東方總也參加了。聽說我們在加班，就從酒店帶了吃的過來。”
尤曉佳狐疑地看著江新予，最後被食物的味道吸引，勉強接受了江新予的說辭。
財務室的同事們都蠻聽話，吃完宵夜陸續離開辦公室了。
王倩看了看身邊沒剩幾個人了，輕嘆一聲，也準備起身，看了看門口桌子上的一堆空餐盒。
“倩姐，你先走吧。剩下的我來收。”江新予自覺攬下來，畢竟，晚上只有他逃過了加班。
“那辛苦你了！”王倩伸個懶腰，聲音有氣無力。
這段時間加班導致的，就連尤曉佳說話都盡量節省力氣。
將桌上的打包袋和餐盒清理幹凈，關了燈。心裏有種莫名的失落。
男人已經走了吧。
晚上十一點的辦公大樓。腳步聲傳入耳朵都讓人驚心動魄。
江新予安靜地看著電梯一層層降下來。
在十六層停下，開門。
“這算不算是一種默契？”已經在電梯裏的東方洛，擡頭與江新予四目相對，嘴角不明顯地上揚。
江新予楞了一下，內心的失落逐漸被欣喜取代，忙邁進電梯。
“您待到這麽晚……”
東方洛擡起手，看了一下表。
“嗯，又要超過宿舍關門時間了。”
江新予臉上發燙。男人在打趣他。
可是今天不想考慮宿舍關門時間問題。住賓館，回辦公室……隨便怎樣都行……現在只想跟眼前這個男人走。
“我想……你……”
說出口才發覺如此羞恥，最後一個字含混不清。
“嗯？”
“沒事兒。”
車開到璀璨明珠，不是停在一棟地下，卻停在了徐宇皓所在的五棟地庫入口。
江新予兀自疑惑。
東方洛說：“下車吧。”
電梯裏，兩個人都想到了半月之前在電梯裏的偶遇。
東方洛掃了一眼十六層，摁下數字十七。
東方洛刷開1701房的門。
江新予剛進房門，就被男人反身推得靠到木門上。
“我……”接下來了話被堵在喉嚨，說不出來了。今天男人比以往更顯得急迫。
耳邊響起咕啾聲，在男人急促的呼吸聲中，江新予亂了節奏。
耳邊響起呢喃的低語：“去chuang上吧。”
“……”還沒洗澡……
“等不了了。”
……
糾纏過後，江新予喘息恢覆平穩，又過了好一會兒，思考能力才一點點匯聚。
感覺屋子裏一切都是全新的。
進門沒換鞋，不知道鞋櫃裏是否有別人穿過的拖鞋……
發覺到江新予走神，男人側過身，手撐著頭，笑道：“你表現不俗……看不出來，你也是個壞家夥……在男朋友家樓上，讓你這麽有/gan'jue？”
江新予臉上qing事餘韻一掃而光，本想出口否認……
轉念又想，算了……解釋也徒勞……男人從一開始就沒要求他的忠誠，不是嘛。
剛才因巔峰的快樂變得輕盈的身體，現在變得沈重無比。
揉揉發紅的眼眶。
情緒從歡樂的山巔到冰冷的低谷，跌宕起伏。心臟大概撐不了多久了。
為掩飾內心的失落，從床上起身。
“我借用一下浴室……洗個澡就走……”
“不用走了。這間公寓，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。當員工宿舍好了。”
“其他人……沒進來過？”江新予忍不住問出口。
東方洛擡眼脧他。
很想知道答案，江新予在男人褪去了qing欲的眼神中沈默又略顯倔強地等待。
“別人的男朋友不住樓下，不是嘛？”東方洛清冷的嗓音裏有一絲戲謔。
“那不是我男……”
“不重要。”
江新予邁著沈重的步子，走進浴室。將水開到最大。
心痛到惡心，失魂。始料未及。
江新予從浴室出來，已不見男人蹤影。枕邊一只鼓鼓的信封。
江新予拿在手裏，打開，幹笑著一張一張數完，一百張，不多不少。
徐宇皓說，錢沒有好壞。人才有。
即便是現在手裏的錢，也是清白的嘛？真想問問徐宇皓。
拿到電話，直接撥通徐宇皓的電話。
彼端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。
“老大……”
“又加班？”
“今晚回不了宿舍……”
“你快累成狗了，你自己聽聽，聲音跟喝了毒似的。公寓密碼我告訴你了。你去那邊睡，省了路上的時間，還能多睡會兒。”
“老大……”
“什麽事兒？痛快說。”
“等過了十二月份，我想和你聊聊……”
“嗯，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……今年過年去我家吧。反正你過年也不回自己家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真的？！我沒聽錯吧？那我現在給你訂機票了。”
江新予再次進浴室，對著鏡子洗了把臉。
眼睛紅得過分，用冷水沖洗一下，看著舒服一點。
把萬元封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，鑰匙和門禁卡裝好，巡脧了一遍房間，關門下樓。
在徐宇皓的公寓，睜著眼睛想到很晚。江新予理清楚了幾件事：他喜歡東方洛，這個男人已經住在他心裏好多年了。
他承受不了這種讓人心碎成渣的感情。即便他一再放低姿態，可他是凡人，不是聖人。以後他和東方洛之間，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，大概就不會這麽難受。
他不能沒有徐宇皓。
人只有兩個心房，如果愛情在左心房，那家人就在右心房。左邊是東方洛，右邊是徐宇皓。
愛情不知道能堅持多久，但家人永遠不能丟。
想清楚這些，江新予踏實地睡了。
第二天清晨，把鑰匙和門禁卡委托物業轉交。
此前，他多盼望能有個只屬於他和男人的私密空間，可是當他聽見男人把公寓選擇在徐宇皓樓上，是抱著那麽隱秘又卑劣的想法……
親熱時自然流露出的情感，被解讀成偷情的快樂……
喜歡一個這樣的男人……
江新予用力抿唇，眨眼，將眼裏那份濕熱憋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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